Saturday 10 March 2018

写给小宝的信- 十一岁

小宝,

我亲爱的孩子,每次看到你,我总是从心底里笑出来。那种欢愉的笑,是其他事情无法替代的。摸摸你的脸,听着你叽叽喳喳的说着无谓的琐事,妈妈的眼睛是闪亮的,‘我的孩子真帅’。你不理有他,继续的说着你和你同学的小事故。
跟哥哥,妈妈总是板着一张脸,‘嗯。。。嗯。。。’严肃的跟他讨论每件事。而你,却可以赖在妈妈的怀里,窸窸窣窣的说着没人爱听,却只有妈妈肯听的东南西北。

你从小就乐观,唱歌是你不曾改变的习惯。妈妈包饺子,你在旁边,边唱边帮忙包。洗碗也唱歌,扫地也唱歌,洗菜,煮菜,擦桌子,音乐永远伴随。婴儿时期,随时叫你,你一回头就是一个大大的笑脸。今天依然,妈妈疲累的躺在沙发,你会递上一杯水,或一杯溶解维他命C,接下来是笑眯眯的坐在旁边谈天。确实是妈妈的心头肉。

你发难的时候也被处罚了,而处罚你的理由来去不过捣蛋哥哥,赖床,不肯温习功课。这三难是我们跨不过去的战争。而这场耐力战,打了十一年,大多时候我们两败俱伤。

那天,一如往常,你弹完一首歌就在家里来回转,找食物吃。妈妈听到客厅有吃东西,喝水的声音,不一会儿又传来篮球声。一个小时下来,你不过弹了两次,妈妈在厨房里劳作,心里盘算着,有气,嘀咕着,‘又偷懒’。

转过身来,妈妈交代了哥哥几句,‘这菜洗一洗,选去老枝’。。。
你匆匆忙忙的从钢琴上下来,‘这是我的工啊!幼稚园的时候我拔菜拿奖的啊!’。心里一热,妈妈凶凶的说‘就拿过那么一次第一名。。。拔菜第一名’。
你非常不敏感的看了看妈妈,继续说,是第二名,第一名的弄到手流血,老师说不比赛了,所以没拿到礼物“。
头顶上,厨房一盏盏排成圆圈的灯,吹来午后的热风,妈妈突然后悔自己说的话。

你在很多地方都是不可替代的。
实际上你非常善良,也非常能够自理。去年你跟着大队到外地去比赛乒乓,你可以自己解决衣食,跟同伴跨过大马路买两瓶你觉得便宜的白开水,跟同伴到咖啡店吃午餐,负责整个房间同伴的作息时间,踏实的当起房长。这个房长在我们的家里却又是不折不扣的小流氓。

远途车程的时候,你在后座不断的发出声音,看到大家没给你回应,你偷偷的将脚放在哥哥的水壶上,一如触动手留弹的拉匙,‘叮’一声拉开,哥哥马上炸起来,‘妈妈你看弟弟!’

你满意的笑笑,将脚缩回,继续哼你的歌。

接着,没一会儿,你将膝盖顶在前座爸爸的椅背。

爸爸前座,‘DOMINIC !’

你又是花一样开的整脸笑容,看向窗外。

突然,看到妈妈是笑非笑的凝望你,你回以妈妈一副知彼知己的咧嘴笑。

捣蛋鬼,如今,你十一岁。依然是那么讨喜,依然是无法替代。

那一刹那, 妈妈突然觉得,只要你快乐长大。





 妈妈字
11/3/1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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